漫谈一些发展中的方向性问题(5) ——中国资本市场问题 ]article_adlist--> 贺 铿 今天《漫谈》第五期。在前四期中,网友有不少留言。其中有两条我作过回应。一条是说文章可以,但是说了也是“白说”。我的回应是:毛主席曾说,一个正确的观点要反复讲。我在全国人大常委会工作的经验也是,只要你坚持反复讲,赞同的人多了,就会有人重视。另一条是说“全过程人民民主”肯定实现不了。我在贴文说了,“全过程人民民主”实现了,那是“真好”;如果只
漫谈一些发展中的方向性问题(5)
——中国资本市场问题]article_adlist-->贺 铿
今天《漫谈》第五期。在前四期中,网友有不少留言。其中有两条我作过回应。一条是说文章可以,但是说了也是“白说”。我的回应是:毛主席曾说,一个正确的观点要反复讲。我在全国人大常委会工作的经验也是,只要你坚持反复讲,赞同的人多了,就会有人重视。另一条是说“全过程人民民主”肯定实现不了。我在贴文说了,“全过程人民民主”实现了,那是“真好”;如果只是嘴上说说,那是“好听”;如果只是文件里写写,那是“好看”。如果我们只做“好听”“好看”的事”,那就没有什么希望了!
我不懂金融,我们对资本巿场实在是有点看不下去了,不懂装懂谈点看法吧。
一、三十年来中国资本市场成功了吗?
1990年12月19日沪市开业,1991年7月3日深市开业。三十多年来,市场从未平稳过。吴敬琏先生说“赌场还不如”,因为赌场还有规矩:不能看对方的底牌。我们连这么一个起码的规矩也没有。
记得吴晓球先生似乎说过,这个市场的设计有问题,设计就是为国企和科技型企业融资的,从来不保护投资者利益。
我没有玩过股票,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感觉现在市场有点“惨不忍睹”。这怎么让数以亿计的“股民”有信心呢?
最近易纲行长说,“中国现在面临内需疲软”问题,“应该把重点放在抵挡通缩压力上”,谈何容易!
到2007年,沪深两市发展到达了“顶峰”。10月16日,沪指达到6124.04;10月10日,深成指达到19600.03。跌跌撞撞到昨日(2024.9. 6)收盘,沪指录得2765.81;深成指录得8130.77。不到17年时间,沪指跌了54.8%,深成指跌了58.5%。上世纪30年代经济大萧条也不过也就如此吧?这样的资本巿场还有必要办下去吗?30年来除了滋生了一批暴富和腐败分子外,对发展经济的实质性意义实在是微乎其微。
二、该怎么办?
当年,在讨论证券、股市等资本市场时,邓小平指出:“证券、股市,这些东西究竟好不好,有没有危险,是不是资本主义独有的东西,社会主义能不能用?允许看,但要坚决地试。看对了,搞一两年对了,放开;错了,纠正,关了就是了”。
现在,已经搞了30来年,搞成了今天这个得性,谁敢说是对了还是错了呢?至少我认为“关了就是了”,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我们至少应该认认真真总结一下经验教训。
第一,我们对西方的金融理论是否理解对了?一、二十年前,我说过一句很得罪人的话:“从海外学习回来的人(当然也包括我自己),绝大多数食洋而不化”,尤其是学经济的,搞金融和财政的。对西方的理论一知半解,对马克思的理论却浑浑噩噩。因此,在谈论宏观经济政策时,出现了许多奇谈怪论。
2007年之后,我们把“次贷危机”形容得令人毛骨悚然,试问,我们自己的房地产就很好吗?我们把人家的“量化宽松”说得一无是处,难道我们的“稳健、积极”就可以一直讲二、三十年不变吗?再说那美国35万亿“债务”,也未必需要我们那么诟病。美元是国际货币,货币流通量除了保证美国国内每年生产27万亿GDP的需要外,还要保证全球60%以上的进出口贸易总额的需要。所以,维基体育app的官方,维基体育app官网我们大可不必担心美国印钞太多、美国负债太高。我们应该集中精力应对美国对我们的金融战,努力把握好自己的宏观政策方向。把自己的经济搞上去,避免美国收割或少割一点韭菜。
第二,我们的财政、金融体系怎么改革?2017年全国金融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的讲话应该是说到位了。要求金融工作“回归本位”,服从服务于经济社会发展。已经7年过去了,我们“回归本位”了吗?资本巿场的高管们转变了立场吗?
我不赞成金融系统有“钱生钱的货币拜物教”思想,社会主义金融与资本主义金融不能没有区别。我们要坚持“服从服务于经济社会发展”的宗旨,而不是为了“钱生钱”。
第三,产权明晰是管理好资本巿场的关键。上巿公司必须产权明晰,不能有亲有疏,有保有压。资本巿场的管理者应该一视同仁,执法如山,铁面无私。不能够帮助投资者获利的企业、公司坚决先排除在股票市场之外,等到符合条件了再上市。
资本巿场上的管理者绝对不可以既当裁判员又当运动员。国有企业不是国家管理者(包括国家总理和主席)个人的私产,要一律按照市场经济规律行事。因此,我也不赞成将所谓的“𥦬口指导”方法运用到金融市场上去,否则金融市场将会被扭曲。
商业银行放贷,可以适当实行“窗口指导”。但是不能误认为,只要放贷给国有企业就不会有错。放贷的对错,无论是国企还是民企,责任都是一样的。
总之,我的基本意见是:1)上市公司产权明晰,不管是国有民营一视同仁;2)资本巿场的管理者不能既当裁判员又当运动员;3)资本巿场要按照市场规律行事,不搞“窗口指导”。过去我建议过建立保护资本市场的“基金”,希望国家想办法注入一些资金。
三、研究货币必要量与松紧度调控方法
货币是经济的血脉,同时是润滑剂。流通中的货币必须供应适度,多了不行,少了也不行。因此,在宏观管理中硏究货币发行的依据和调控的方法特别重要。
我认为美联储在美国体制下,管理货币政策的基本思路还是比较好的。它的货币需求量基本上是历史形成的,既要满足国内经济的需要,又要满足国际贸易的需要。松紧度的调控通过买入和卖出企业债券、国债和其他债券的方式来实现。同时,通过调整联邦基金利息率来反映银行间资金余缺,并传递给工商企业,进而影响消费、投资和国民经济。
我认为这一套方法是科学有效的,问题是美联储的官员要准确判断经济形势,包括就业情况、物价走势和经济所面临的情况。我很佩服格林斯潘的本事。
美国的这一套,我认为基本上不符合中国的国情。中国如果套用美国的方法肯定是无效的,什么“顺周期”“逆顺周期”也都是多余废话。因为中国根本不存在客观的经济周期。
中国的人民币也算不上国际结算货币。充其量与英镑、日元差不多,三家加总起来也只占世界贸易总额的百分之几。
由此,人民币的发行和松紧度调控可能还是要从社会主义商品经济理论入手。以马克思的货币流通公式:商品价格总额/同名货币的流通次数=执行流通手段的货币量为基础,考虑商品经济特色和“新经济”发展特点,进行深入研究。
先总结改革开放以来的经验教训,有效的保留;作用不明显的再看一看;明显不适合的坚决摒弃。改革开放几十年了,应该建立适合自己国情的金融理论。
最后,我们可能要回到易纲行长所说的“内需疲软”和“扺挡通货紧缩压力”上来。解决这个问题可能没有易行长说的那样云淡风轻。这里涉及金融问题,财政问题和收入分配问题。大家都忌讳谈“通货紧缩”,其实这个问题是不可回避的必然性问题。
我不赞成财政赤字货币化。我们的财政赤字没有有效扺押物,也没有议会的有效监督。在这种情况下,我不赞成把下一代,甚至下几代人的钱过多的挪到现在用。
为什么内需疲软、通货紧缩?一个国家的劳动者所得,长期占比很低。在经济紧缩时,财政部又舍不得向收入减少者直接发钱。内需疲软、通货紧缩当然是不可避免的。
社会经济中常常会有假象,需要我们甄别。有两个概念必须清楚:一是货币发了不少,全部“沉淀在钢筋混凝土”中,是不可能出现通胀的。因为货币没有进居民的口袋,通胀或通缩都是用居民消费价格指数测度的。二是储蓄增加不一定全部是居民存的钱。我怀疑有财政临时存款和企业临时存款。一般居民现在没有多少来钱的来源。从餐饮业比较惨淡,旅游很节俭,就充分说明居民手中钱并不多。
现在不但资本巿场很低迷,听说有些银行还要求将长期存款转为两年以内的短期存款。这说明银行现在支付利息也遇到了一定困难。减薪裁员已经不是个别行业、个别地方的现象。居民增加储蓄的钱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呢?这个问题很值得怀疑。 2024.9.8
(转自:经济与时评)维基体育app的官方,维基体育app官网
海量资讯、精准解读,尽在新浪财经APP